鹊鹊绝赞流浪中

坑品极烂,慎关。

将律/食人行为

短打,是15岁的将律酱

血腥暴力有⚠️不健康描写有⚠️

能接受↓


影山律第一次杀人是在十五岁。


握着刀的手抖个不停,力道却一点不松,刀尖直直戳进胸腔,几乎要把瘫软在地上的人捅个对穿。鞋底泡在一汪血里,铁锈味随着空气钻入鼻腔。

他攥着刀把,眼泪掉在纤长白皙的手指上。温热液体包裹间他想,哥哥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明明那么干净利落。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记忆中哥哥沾着半脸鲜红回过头朝他微笑的样子是张定格相片,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哥哥的瞳孔比血还要艳红耀眼。接着那把刀闪着寒光对准了自己,在胸腹间留下一道消不去的疤痕。

那天起影山律的书架里多出了一本厚厚的解剖学,而附近的流浪动物也越来越少了。他终于能精准地将刀刃插入肋骨间隙,或精确地搅入腹腔。


影山兄弟并不是一般的孩子。然而直到孤儿院院长带来几个凶悍的男人,他们被塞进车厢后的那一天,影山律才知道“不正常”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们是一对小怪物,记不清面貌的男子向身边人感慨,面前是铁栏杆,冰凉地阻住他们的去路。他记得哥哥扭断了那个人的脖子,回过头让他别怕。

他不怕,然而他缩起身子,微微发起抖来。


零零碎碎的记忆铺天盖地,成为一股裹挟思想的浪潮。可影山律记得那个人不该死,手下的这个人也不该死。

滴答,滴答,泪水的痕渍染在衣襟上,他将额头抵在刀把上,崩溃地从胸口挤出不成声的泣音。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在教他们兄弟杀人的时候,额外附赠他一份道德?


而天不为感情停驻。当夕阳也变成铁锈色,影山律的最后一滴泪水也从刀上滑落。

血液独有的刺目的红慢慢凝固,化为一种深沉的棕,又被水珠晕开些许。他用袖子上干净的布料草草抹去眼周的泪水,拎着刀站起身来,向尸体鞠了一躬。


巨大的爆发过后,理智占据了思想高地。重又蹲下,思考着如何处理,影山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尸体的喉咙。稍稍用力就会破碎的脆弱的气管,捏断了会呛出粉红色血沫,身子像被践踏的蛇那样扭曲起来。

影山律精通杀人技巧,但他的确缺乏近身搏斗的力量。

这是第一个死在他手下的人,他给对方留下了全尸,杀得很痛快,一瞬间心脏就失去了搏动的力量。

凝望着一动不动的僵硬躯体,他尝试着用匕首片下肋骨外包裹的薄薄一层肌肉塞入口中咀嚼。角质层、真皮、破碎的血管释放出腥气,尝不出口感的皮下神经,他心想,人肉好像并不是酸的。

不如说满嘴血污的他已经感受不到其余味道了,口中的物体作为同类躯体的组成部分,沉重得令他恶心。


影山律趴在尸体边,狼狈地将胃里的内容物吐得一干二净。那片肉变成了一团模糊的红,抽得额角一跳一跳地眩晕。再次俯下身去,除了苦涩的胆汁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胃酸灼烧得喉咙生疼,他的呼吸仍然没有缓过来。

“呀,你还……真猛啊。”

他猛然抽刀回头,刃尖正对着居高临下凝视着他的少年。对方有一头亮眼的橙发,高高竖起,像丛林中斑斓的剧毒生物。

反应过来之前,少年轻松捏住了他的手腕迫使那把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别那么紧张嘛,我想杀你,没必要等到现在。”


“说得有道理,那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

影山律警惕地盯着他,另一只手悄然绕到身后。少年伸出另一只手往他背后一抓,笑眯眯地晃了晃手指:“在找这个?”

他指间是一罐防狼喷雾。

影山律脸色一僵,飞速思考着对策,少年却把防狼喷雾和匕首扔到一起,放开了控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纸塞进他手中:“我说了,我没有恶意。擦擦脸?”

怀着莫名的乐趣,他看着面前的黑发少年脸色红了又白最后屈服,将脸上的血污与呕吐物擦干净,顺手叠好纸巾放在一边。

哟,还是三好学生。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铃木将。”


铃木?这个姓氏很耳熟。影山律花了三秒回想起对方父亲掌握的资源与人脉,干脆利落地放弃了抵抗。

“为什么找我?”

他揉着手腕,熟悉的不甘爬上眼底。力量,力量,力量,他缺乏决定性的力量,像哥哥那样掐住锁骨就能断裂的力量——

“刚才,我可看到了哦。”

铃木将挑眉,弯腰捡起匕首,刀尖准确地指向缺了一块的肋骨:“味道怎么样?”

影山律的脸瞬间黑下来,防狼喷雾的罐子不知何时回到手里,他警示性地拔开了瓶盖。

真是警惕啊,但警惕才是活下去的根本嘛。铃木将鼓了鼓掌,举起手臂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攻击倾向。

“你的哥哥,在我这里哦。”


轻松接住挥来的直拳,铃木将有点诧异。影山茂夫变态的力量他是见识过的,没想到他的弟弟这么……不堪一击?

而膝弯的麻痹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终究犯了疏漏,倒下的过程中刀被夺去,稳住身形的同时它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个画面像极了拥抱。

评论

热度(3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