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鹊绝赞流浪中

坑品极烂,慎关。

【茂灵】所以到底是什么在发烫啦!

17茂×31灵


“脸红的少年,担心的大人……等等,真的发烧了?”


而调味市的下午一向安宁又祥和,阳光暖融融地透进相谈所那一方小天地。灵幻新隆盯着电脑屏幕,影山茂夫盯着他的师傅。

对不起,应该是数学作业。

影山茂夫咬着笔头思考他的数学作业。高中的内容算不上简单,数字线条在脑海中乱糟糟地跳舞,又缓缓地拼出一张脸来。灵幻新隆。

他一个激灵猛甩头,意识到自己的脑袋快点到作业本上了。

好困,真的好困,数学好难,果然还是只有律那样的人能轻松学好吧......师傅说好要辅导的结果还是在看新闻啊......但是这道题我应该是会做的......

迷迷糊糊地,他的额头还是撞在了桌上。


手掌......变透明了?

一抬头,影山茂夫看见自己的身体站在面前,和师傅对望着。这种情形不是没有过,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第三人称视角的梦。

“师傅,我真的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等等,你在说什么啊?!

影山茂夫,十七岁男高,目前刚刚意识到自己对师傅有异样的情愫。

他仔细分辨过了,那不是依赖不是憧憬不是他所体会过的任何一种情感,甚至和对小蕾也不一样,是一种会让心脏砰砰跳动的感觉,一种酸涩的幸福,一种糖衣药片。

面前的师傅像被吓了一跳又像早已预料,带着复杂的笑容推开递到自己脸上的花。

“唔,这个,mob你也到青春期了啊……”

不是的,不是青春期。他张了张嘴想说话,虚幻的身体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灵幻新隆的话还在继续:“没关系的,把对成熟的向往当成喜欢是很正常的。但是你这个年纪还是要以学业为主啊,等到你去到更广阔的天地就会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不可能的,师傅是唯一的!影山茂夫看着自己的身体低下头,很想冲上去把对方摇醒。


下一刻,他被吓醒了。

梦中厚颜无耻找借口拒绝告白的对象正厚颜无耻地对他使用美颜暴击。


“mob?……居然睡着了。”

灵幻新隆关掉新闻页面,转头就看见徒弟磕在作业上一动不动,只有脊背微微起伏。

说起来他也该到青春期了啊,看着比以前明显得多的肌肉线条,灵幻新隆忽然有些恍惚。他凑过去想趁机观察一下徒弟,对方却骤然抬头,眼神迷离中带着惊恐,额前齐刘海被汗水黏得乱七八糟,脸颊绯红,急促地喘着气。

怎么了这是?

灵幻新隆的表情严肃起来,他皱眉探手想抓住影山茂夫的肩膀,对方却似刚回神一般猛地向后退出一大截,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吱呀——”一声响。

怎么了这是!


影山茂夫的确被吓到了,而且吓得很严重。

梦境里的他微微低头之后,握住师傅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觉得自己应该当场爆炸,然而并没有。他甚至没来得及看见后续,没来得及看见灵幻新隆被挡住的表情,没来得及看见手中紧握的一束花最终落到哪里,一股熟悉的气味就直接将他扯出了短暂的梦。

所以,会做出这种反应实在不能怪他。任谁看见自己刚强吻完的暗恋对象的大脸怼在面前都会惊慌的。

接着他真正回过神,师傅担忧的表情落在眼里,他条件反射想也不想便张口道歉:“师傅!!对对对对不起!”


我有那么可怕吗?灵幻新隆惆怅地收回手揉了揉脸,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出了几条皱纹。或者说难道被恶灵附身了吗?不然mob怎么是这个反应,也太奇怪了……做噩梦了吗?

话说,他的脸红得有点太过分了吧,比超能力催熟的小番茄还要离谱了。

“脸怎么这么红——难道发烧了?”

这样说着灵幻新隆凑过去再次伸出罪恶的爪子摸摸影山茂夫的额头,异常的热度透过皮肤传递,加上徒弟半梦半醒的表情……

灵幻新隆的眉头又拧起来了。


真的很晕啊,好久都没有这么晕过了。影山茂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种脑浆被摇匀的感觉,口鼻间呼出的气体滚烫得令人不适。

他好像,的确是发烧了。

并不是因为告白什么的。


茶金色头发的男人起身从书架下方拖出一只崭新的医药箱来,这个箱子通体洁白,形状优美,唯一的问题是从买回来就没打开过。

好在体温计并不会过期。灵幻新隆掏出水银体温计甩了甩,在直接递给徒弟和帮徒弟夹好之间犹豫了几秒,一只更加年轻的手伸过来,有气无力地抽走了那支冰冷的玻璃棒。

对哦,mob也不是小孩子了。灵幻新隆第无数次意识到这个事实,影山茂夫马上就要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甚至再有一年他就十八岁,就要去更远的地方上大学了。

以他的努力程度,上个不错的大学还是不难吧?就是不知道会在哪里,以后还能不能去看他……

胡思乱想着,他看见影山茂夫已经撑开领口将体温计推了进去,半边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透着缺乏阳光照耀的白。

会对徒弟产生欲望的人都是变态,这小子是我养大的,我不是炼铜癖。

灵幻新隆若无其事且面无表情地转开了目光。


“38.3……真的发烧了啊。真少见,mob你居然还会生病,超能力都没法阻止病毒吗?”

影山茂夫晕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听不清,体温计上细小的黑色刻度像爬来爬去的小蚂蚁。他成了一只烧红的猫,任由师傅摆布的猫。

灵幻新隆半推半抱地把他弄到相谈所狭小的沙发上躺下。他的筋骨经过锻炼已然结实有力,给他盖上毛毯时影山茂夫能看见师傅额角一滴落不下的汗珠,晶莹地挂在一块丑陋的疤痕上。

他默默垂下眼帘,任由灵幻新隆将那张聊胜于无的毛毯抖平搭在自己身上。

“都十七岁了,也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啊……很难受吗?需不需要去医院什么的?”

师傅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很多。影山茂夫摇摇头,意识到自己发烧这件事之后烧得就更凶了,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超能力为什么不能阻止生病啊。真没用。


“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啊。”

临出门前灵幻新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这个温度该吃点药,不幸的是医药箱里没过期的东西也只剩下那支体温计了。

话毕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叮嘱有点可笑,快成年的人了,哪还用自己说这些?他于是很自然地走出去带上了门。

砰,空荡荡的相谈所只剩下影山茂夫一个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可以起来喝口水。说实话他感觉自己起不来,准备用超能力代劳时却找不到平日使用的那只杯子了。

转过酸疼的脖颈,影山茂夫看见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安静地躺在触手可及的桌面上。

师傅什么时候接了这杯水?完全没有印象了……他伸手去够杯子,纤长的手指一握,只握住了虚影。影山茂夫一愣,改用超能力去拿。

杯子被没控制好的力道“啪嚓”一下炸成了碎片。


冒着热气的水在地上流淌开来,平时根本不会出现在相谈所的场景此时真真切切地上演着。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超能力失灵,眼眶的热度一瞬间压过了额头,意识到之前两行水珠就滚下脸颊。

影山茂夫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很久没有控制不好情绪的感觉了。病痛将内心的屏障削到薄薄一层,或许发烧的人都会变得情绪化吧?

果然啊,什么都做不好的他只会给师傅添麻烦。

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颓然放弃对碎瓷片的控制任由它们砸向地板,在清脆的破碎声中蜷起腰背试图将自己塞进柔软的海绵内芯。毛毯的边缘刺着脸颊,他闻到很淡很淡的、灵幻新隆领口的味道。

好像这一刻影山茂夫并不是什么十七岁世界最强超能力者,而只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门口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影山茂夫带着满脸泪痕怔怔抬头,刚刚还在念想的人手中抓着一盒药站在门框边。


灵幻新隆喘着气,脸颊有种运动后的薄红,随手用廉价的西服袖子抹了把汗水。一入眼就是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的徒弟,他着实吓了好大一跳。

地上的白开水快流到脚边,药盒子还没放下,少年一双湿润晶亮的眼眸已经看过来了。灵幻新隆艰难地抉择了两秒,跨过一地水渍跑过去,半跪在沙发前:“怎么了?”

影山茂夫觉得好丢脸好丢脸,但他还是抽抽噎噎地讲了事情的经过。灵幻新隆松了口气,又有些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而且我不是说了一有问题就打电话给我吗……没什么的,生病的时候人会变脆弱,很正常。”


脆弱……吗?

可影山茂夫总觉得灵幻新隆填满了那块空缺后就不需要多余的眼泪了。他默默抬手清理掉自己一手制造的混乱现场,眼前世界一阵天旋地转。

他是很善于掩饰的,悄悄将上泛的反胃感压在舌底,听灵幻新隆边拆包装边絮叨着:“嘛,我说mob,等下吃过药就在这边好好休息吧,或者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这么麻烦……”

影山茂夫瞬间拒绝,干哑的喉咙让话音变得滞涩微弱。不知道这些话是怎么蹦到嘴边的,为什么会这么坚定的拒绝呢?说实话他有点迷茫。

一只新的杯子出现在面前,一并还有师傅骨节修长的手上摊着的一颗白色药片:“先喝水。”

他捧住杯子,这回没再出什么意外。热气熏蒸着眼眶有点发酸,心脏也“咚咚咚”跳得很欢快。

滚烫的东西好像不止额头和眼眶。他抿了口温度恰好的水,接过了药片一仰头吞下。


看着徒弟一塌糊涂的脸,灵幻新隆扯了张纸准备替他擦擦,对方却双臂一张直起上半身扑进了他的怀里,胸前很快湿掉一片。

好吧,毕竟灵幻新隆是个宽容的师傅。他伸手拍拍徒弟的肩膀,允许他把眼泪蹭在西服前襟。


从师傅怀里抬起头时除了发红的眼眶,影山茂夫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正紧盯着那块湿痕,话音中含着懊恼:“又给师傅添麻烦了……”

话音未落,灵幻新隆屈起手指给了他脑门一下。

“乱说什么呢?是我这个做师傅的失职啊,都没有注意到你的身体状况……好啦,不想添乱的话就睡一会儿快点好起来哦?”

影山茂夫吸了吸鼻子:“嗯。”


他是睡得挺香,胸口起伏,发出轻微的呼吸声,灵幻新隆盯着徒弟可就犯了难。

“还是应该送回家啊,不过mob在我这里发烧了要怎么解释呢……律会把我干掉的吧……”

自言自语间,影山茂夫的身体动弹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喃喃:“不想走……师傅……”

灵幻新隆凝视他两秒,严重怀疑这小子在装睡。然而就算真的装睡他能拿小徒弟怎么办呢?于是最终他只是沉重地叹口气:“好吧,那看来只好等晚上我去亲自解释了。”

这小子,哪里学来的招啊!


日头已经偏西,光线也变得红润柔和起来。影山茂夫陷入一枕黑甜,灵幻新隆揉了揉自己的脸,总感觉自己也有发烧的迹象。

错觉吧?

End.


是个很可爱的口嗨小脑洞遂摸出来了。

毛领真是我搞过最纯爱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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